【叶蓝】与象同生04

  HE/治愈向/甜

动物学家叶×一点都不抑郁的抑郁症蓝

治治病,聊聊心,谈个恋爱。

存档用完了,感觉离断更不远了(捂脸),前文搜打卡

注:前两章是虚构,本章叙述情节真实。

 

 

注:前两章是虚构,本章叙述环节真实。

 

 

注:前两章是虚构,本章叙述环节真实。

 

04.

 

男人把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在接触地面时发出尖锐的喊叫,碎裂的支离破碎。然后甩门而去。

 

本就不结实的小屋,连天花板都跟着摔门声震了两震。

 

女人平静的把玻璃渣扫到一起,然后装进垃圾袋里丢到门口。

 

这时她发现了从卧室里出来的小孩,于是露出一个微笑,“小远,帮妈妈倒杯水来。”

 

女人微笑着接过热水,手指轻轻揉弄着小孩的头发,“好乖,一会妈妈带你去桥上看河好不好?”

 

然后是不知哪里窜出来的警车,一辆一辆,带着刺耳的警笛声简直要把小孩的脑袋扎穿。小孩站在桥上,冷静的看着那群人从河里拖出一个人。熟悉的,年轻的,漂亮的女人。

 

有人走到他身边,细声和语的告诉他女人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

 

天蒙蒙亮,蓝河从冗长杂乱的梦里挣扎着醒过来。满头大汗。

 

他就着床边不知道是谁放的一杯水咽下两片药,把焦躁恐惧和负罪感通通赶回肚子里。他在身体里不断积累着这些负面情绪,外表还要装作阳光大方的样子。就像自己是一只被不断塞进纸星星的塑料罐,就算塞的是星星早晚有一天也要被撑爆。

 

蓝河把杯子里的水一口仰尽。

 

收拾好心情,蓝河深吸一口气拉开门。

 

叶修很不讲究的裹着被子睡在席子上,昨天的一堆东西就堆在脚边,还有他的衣服和那本随意扔在地上的书。

 

“嗯?”叶修模模糊糊的睡意被走路的声音吵醒,他伸了个懒腰翻身接着睡,被子随着他的动作划到腋下。

 

那好看的锁骨,精瘦的手臂,还有落满阳光的碎发就进了蓝河的眼睛。突如其来的口干舌燥,蓝河没有叫醒他而是小声的去倒了杯水。

 

叶修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左手边的桌子上摆着一杯热水。

 

他笑了笑。坐起来穿好衣服。

 

“小蓝啊,起的很早嘛。”

 

##

 

重复前几天的事情,这些千篇一律的工作叶修好像做不腻一样。

 

给大象洗澡,喂饭,和他们说话,也说胡话。

 

在蓝河来之前这就是他每天要做的事情。

 

在蓝河来之后就又多了一件,日常调戏小男孩。

 

蓝河面无表情的伺候那头小象,任由另外一只象身边的叶修在那儿嘴不停的调戏自己。嘴巴张合频率都快赶上自己家小老板黄少了。

 

手下的这头小象是叶修那边大象的女儿,刚刚一岁,体型还不足母亲的四分之一。蓝河问那人小象的名字,结果那人居然说还没起。

 

小象的母亲名叫玛莎,是一只外国象,来自T国的马戏团,会做很多动作。蓝河最开始以为它会是这些象里面最灵活的,但是现在居然发现有时候玛莎的动作甚至还没有阿塞利落。阿塞有种从容不迫的感觉,而玛莎则是总要慢上半拍。

 

当然她的小象不是,活泼好动,蓝河在一边给它洗澡一边被它用鼻子淋了满身的水。有时候忍不住用手去挡那还没发育完善的鼻子,却引得小象以为在和它玩儿,闹腾的更欢了。蓝河也很无奈啊……

 

突然小象前腿一弯居然跪在了水里,蓝河一愣,“它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我骑它吗?想着手还试探性的摸到了大象的后背,脚也微微抬起来。

 

“你别乱想啊!”叶修见状连忙阻止,抬高声音“它只是自己玩玩水。”

 

“啊?”

 

似乎是为了应和叶修的话,小象又自己站了起来。蓝河回过神仔细想想叶修的话,总觉得他的语气分外紧张,好像在怕自己做什么错事一样。

 

但是自己刚才要做什么了吗?

 

骑象……可这,又怎么了?

 

蓝河回过头再去看叶修,却见那人又恢复了一派懒散恣意的样子。只是玛莎那双眼睛还一错不错得盯着自己。蓝河不禁有些发愣,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转回头,干活的动作却放慢了下来。小象不乐意了,鼻子卷着水就撩过来,“哇,你偷袭啊!”蓝河也是措手不及的被浇了满脸,顿时欲哭无泪。

 

叶修看到这边静了会儿,然后一边干自己的一边有意无意的说了句,“它真的很喜欢你啊,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

 

“我来?”

 

叶修理所应当的冲他挑挑眉,“沐橙不在,哥可没这个文艺细胞。当然要蓝河大大操刀了。”

 

“我……我想想。”蓝河琢磨着,“要不就叫……绝色吧?”

 

“什么鬼,骚年你明显比沐橙还要非主流啊。”

 

“什么啦,脑子里只有这一个词。夸他长的好看嘛。”笔下能描绘祖国大好河山歌颂社会主义的蓝河看起来的确是没什么起名经验的,让人一嘲讽当即脸红。

 

“就绝色吧,挺好的。”叶修道,又向小象说“唉绝色,绝色啊。听见了吗,叫你呢?”

 

小象玩的正好哪里肯理他。

 

叶修讨了个没趣兀自摇摇头,不在言语。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林间的鸟叫和象鸣倒像映衬着林子的空旷。

 

“我说,”叶修在突然开口把蓝河吓得一激灵,“你不要乱想着骑象之类的事啊,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是不小心做了什么,当心姑娘发脾气。”

 

叶修说的姑娘就是玛莎,他在玛莎跟前的时候从来不称呼它玛莎而是亲昵的叫她“姑娘”,和自己的亲人一样。

 

“姑娘是从T国来的我告诉过你吧?”叶修没等着蓝河问什么就说了下去,“你知道她为什么来吗?”

 

“沐秋花大价钱把她从马戏团买下来,想尽办法运到我这来。可不是专门供我做实验的,”叶修从河里上岸,坐到河边点上烟,打火机贴着食指打了个旋揣进兜里。

 

“在最开始姑娘也是头野象啊……”

 

“你对马戏团有多少了解?耳朵听和亲眼见到底是不一样的冲击力,”叶修说,“当时我和沐秋在路上看见有人骑着大象体验异族风情,对那就是姑娘。”

 

“然后姑娘突然轰然倒在地上,差点没把背上的游客吓死。象的主人和闻讯而来的导游不停道歉,出于职业素养我更关心姑娘,所以我和沐秋就过去想给大象看看。沐秋眼睛尖,隔着老远就发现大象的耳朵后面有一个不明显的红点,它站起来的跟本看不见。不细看就像用红笔随意画出的标记。

 

“我们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走近的时候特别留心了一下那个红点,你猜那是什么?

 

“居然是个看不出来有多深的血窟窿,触目惊心得吓人。”叶修的语气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一边的T国人还在拍打大象让她起来,袖子里藏着电击的东西。我看见姑娘的眼睛里居然流出眼泪,见过大象流泪吗?我也只是听说过罢了。所以你知道那一次我有多震撼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叶修的语气却却比平常还要稳当和镇定,没有一丝波澜。

 

“在古罗马,斗兽场盛行的时候。曾经有一位昏君下令大肆捕捉大象这种温和的动物,那位王从不亲自下竞技场角斗狮子豹子等凶猛的动物。但是当大象押运进来的时候他亲自拿着标枪刺杀这种体型很威武但是温和的动物。在历史记录里,那些大象在斗兽场不停的奔走嚎叫,眼睛流下眼泪,最后甚至给人类下跪……

 

“我和沐秋在当地做了些调查,象很小的时候从象群里被人捉走关进刚刚能容下身体的栅栏里,四肢都被捆在栅栏上,要这样度过很多很多夜。

 

“对于母象来说,是会一生跟在自己母亲身边的,被从亲人身边拉走已经很是残忍但是它们所受的苦难不过刚刚开始。它们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骑在它们的背上。它们被迫带上厚重的座椅,让人坐在上面。大象确实有很大的力气但是它们的脊梁却不足以支撑人加上这椅子的重量,这会让甚至能让它们减寿。

 

“它们把背上的人一次次的摔下来,然后训象的人就用铁锥等尖锐的东西一次次的扎在他们身上,直到大象屈服顺从。

 

“大象的皮肤是很粗糙,但是它们的知觉却非常灵敏,人们加在它们身上的痛苦是人类身上的50倍。大象的记忆力很出色,这些痛苦留下的感觉和记忆会伴陪它们一生。

 

“所以不要在姑娘面前称呼它原来的名字,也不要做出类似骑象的动作。她很敏感的”叶修道,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在地上狠狠暗灭。

 

那动作让这个叙说过程中一直保持温柔平静的男人,掺杂进一丝戾气。

 

##

 

蓝河坐在木屋上,两条腿垂在外面。抬着下巴看看天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连叶修走到他后面也毫无察觉。

 

“喂,”叶修盯着人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才出声叫他“想啥呢这么出神?一下午都没搭理我了。”

 

蓝河并没显得惊慌失措,只是歪歪脑袋,“不高兴。”

 

“呦,感情你是在忏悔?”

 

“……”蓝河兴趣低落,不想搭理这个人。

 

“行啦行啦,你有这份心就行。”叶修道,“训象并不是一两天的行为。这有着几百年的历史,是文化的一部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转变的了得。至少已经有不少人都警觉了,比方说你。”

 

叶修说到最后把头从蓝河肩膀探向前,捏着人的下巴把蓝河的脑袋转过来,和自己四目相对。看着那双眼睛明明白白的的写着“好烦,你别烦我”不禁哑然失笑,用手轻轻刮了一下蓝河的鼻子 。

 

“你这小孩儿……”

 

“算了算了,明天带你去看看雨林小王子散心吧。”叶修起身,“对了,在西双版纳有一种说法,对着雨林说心事可能会得到保佑哦。”

 

“我这个人没啥心事,要不你试试?”叶修笑。

 

蓝河目送这人回屋,独自将目光投在这片雨林――我希望我的过错可以得到神的宽恕。

 

――我做过的,和差一点做的,错事。

 

##

 

xx年xx月xx日  多云

 

我为人类做出这种事而感到惭愧和羞耻。

 

在那种庞然大物的面前,我也会产生一种征服欲,想知道在它们背上的风景是什么样的。

 

可是人们把这种虚荣架在它们的身上,做出罪恶的事情。

 

 

题外话,

 

 

其实这篇文一开始就是为了呼吁保护野生动物。我知道这可能没什么人看,结果果然没啥人看,不仅是因为这个风格更可能的原因是我笔力匮乏。无法表达出视频带来的冲击和震撼。

 

起源于一节思修课上的视频《黑象》,不是中国事,但是大象头上带着血的洞和悲惨的叫声在哪一个地方都不应该被认可。那些在马戏团曾经取悦我们的钻火圈,下跪,画画等动作都是怎么训练出来的。原本我们多少有些了解,但是那和亲眼所见差的太多了。作者视频中呼吁不要在骑象,老土的宣传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这个道理其实是多么的简单。

 

为写这个东西我做了一些准备,查了一些资料。发现一个荒唐好笑的事情,在斯里兰卡,九成的大象不在长象牙。调查研究表明其原因居然是偷猎。

 

这是把一个物种逼到了不得不进化的地步啊,难道它们还应该感谢我们吗?

 

放完这个视频,老师又放了一些皮毛大衣,海豚,以灭绝动物的视频。

 

视频里那只貂,一边活着被人扒皮,一边还在回头看着自己的皮毛。它们不会立即死去,大概是被疼死或者失血过多而死吧。拍摄者是偷偷拍的,画面都在抖。

 

当然,这个世界上爱护关心动物的人还是更多一点。但是这一点都不能抵消少部分人为了利益犯的罪,这不是少数人的错。

 

白岩松说,我们不是在看一个时代的笑话,别忘了你也是其中一员。

 

这个话题实在老生常谈,我也只是希望有更多的人在有机会骑象之前可以突然想起来,这样不行。

 

课上到最后,老师说,在看下一个。

 

四个班一百多的人,求着老师说,不要再看了。

 

感谢你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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